朋友在業界頗負盛名,不論是事業或是婚姻。
她是某專業領域工作者(對,我就是故意在說廢話,微笑),無心插柳將事業版圖搞得轟轟烈烈,卻始終本著良心發展;婚姻裡面總是擠入第三者―雖然常常換女配角―她說什麼都不願意廢了那個窩在她身邊有手有腳不工作無妨,卻總是跟她的女職員眉來眼去的夫(垃)君(圾)。
聽說她回臺灣洽公三週,我在一個心情還不錯的午後看望她。
朋友要開會事前交代了秘書小姐招待我。當時午休時間我婉拒了秘書小姐無意義的陪伴,千辛萬苦的把她求去吃飯休息,我才自在的待在大會議室看報紙消磨時間。
約莫半個小時後我聽見有人走進來,聽起來似進門直接入坐,然後趴在桌上。當時我背門而坐,一般說來我只對我的目標有興趣,故不大理會他人;我心想倘若是朋友自會喚我,其他人對我來說完全無所謂。是以,隨即又跟進了一個人也沒讓我回過頭看他們。
「怎麼啦妳,話才講到一半就不說了?」原來是個中年男子
「人家不說了啦…」竟然是會勾起我暴力傾向沒斷奶的娃娃音
老男人:「幹嘛不說了呢?」
娃娃音:「人家不舒服啦,怎麼說?」
老男人:「哪裡不舒服?我幫妳看看啊。」重點在”看看”上
娃娃音:「餓過頭吃飯,人家胃痛痛了啦。」
老男人:「胃痛痛啊,那我幫妳揉揉好了…」重點在”揉揉”上
娃娃音:「討厭,人家不要啦…」
娃娃音用嬌媚的調笑醞釀我更進階的暴力指數,但我選擇輕輕的翻過一頁報紙。
老男人:「幹嘛不要咧,妳不是在胃痛嗎?」
娃娃音:「人家的衣服很厚,你揉不到啦…」
老男人:「那就脫掉衣服啊,不然胃痛很難過的啊。」
娃娃音:「嘻嘻,你色胚啦…」
又翻了一頁報紙。
老男人:「我哪有色胚,我是擔心妳的胃痛耶。」
娃娃音:「你哪沒有色胚,你剛剛說要人家脫衣服…」
老男人:「這樣就叫色胚喔,不然我閉著眼睛幫妳揉嘛,這樣就不色了吧?」
繼續翻了一頁報紙。
娃娃音:「你還是很色,人家不要啦…」
老男人:「我怎麼還是很色呢,妳不要誣賴我。」
娃娃音:「嘻嘻,討厭啦…」
我聽到女孩害羞的笑伴著高調奪門而出的聲音,男人自然趕忙追出去想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色胚,一場兩小無猜胃痛揉肚子劇情暫告落幕。初略聽過這整個狀況,娃娃音女孩到這家公司似乎不只賣藝還打算賣身,而男人顯然尚未把女孩弄上手,一副胯下癢了很久的熱切。經這對兩小無猜的提醒,我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飯,我也想有人來擔心”人家胃痛痛”啊,哼哼!
又一個開門聲,這次是關心我胃袋的人來了。
「不好意思,因為我嘰嘰咕咕,所以就喵喵汪汪…」朋友很認真解釋她忙碌對我造成的失禮
「慢慢說,不著急不著急…」我輕輕拍著她的肩膀,發現她瘦了
「先到我辦公室看一些作品,我們再去吃飯好嗎?」每當學生有傑作,她就一臉興奮
「啊~啊~啊~~」她拉著我往辦公室裡走,我忍不住狂叫起來
「幹嘛..妳現在又怎麼了?」朋友被我一嚇,連忙縮手
「這個顏色好漂亮喔,」我抓起她的手,用力將她指上蔻丹在我們之間晃啊晃,「快告訴我在哪裡買的!」
「妳唷~」朋友瞪著我發笑
「妳別再當女強人啦,像我好逸惡勞不好嗎?」我搖著她的袖子說
「妳還年輕,不像我老囉…」她推開辦公室的門,說著對不上前言的感慨
「怎麼藝術性格的人講話都不循邏輯,如此我便也入境隨俗…」我輕輕拍著她的肩膀,「或許年輕女孩的膠原蛋白充足、表情可愛、花樣新鮮,但說到女人…說到優雅感性的女人,妳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名!」
她對我笑笑,帶著歲月痕跡的臉龐依舊有著初識時的單純神韻。
「所以~寶貝,」我眼神堅定的看著她,「趕快把指甲油拿出來借我吧!!」
人間最不缺粉墨登場,更多好戲歹戲,且待女巫下回分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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